“齐龄,我刚刚真的好害怕,我以为你又要离开我了,刚刚好冷好冷。” 简浩信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之中。
齐龄走到简浩信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说:“不会的,我答应过会陪着你直到你康复,我不会食言,你别胡思乱想。” 齐龄如今对简浩信充满耐心,和从前别无二致。
简浩信将齐龄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这份温暖,就像在寒冷的冬日里紧紧抱住了一团炽热的火焰。
齐龄本以为,只要约定好就能让简浩信安心,这种情况便不会再发生。
可是齐龄错了。
这份平静在不久后再次被打破。
这天,齐龄接到学校打来的紧急电话,需要亲自到学校处理一点事情。
他看着还在熟睡中的简浩信,心中虽有犹豫,但想着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处理完,便轻轻摇醒简浩信,温柔地告诉他:“阿浩,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你好好睡。”
简浩信刚吃了药,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大脑有点昏沉,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又继续沉沉睡去。
等简浩信再次醒来后,却完全忘记了齐龄离开前的告知。
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身边的位置,却只摸到一片冰冷。
他的心瞬间一紧,一种熟悉的恐慌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猛地坐起来,开始像那次一样,在房间里疯狂地寻找齐龄。
“齐龄!齐龄!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比上次更加充满焦急和恐惧。
他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简浩信的情绪越来越失控。
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场景,这一回,他仿佛看到齐龄被人带走,受到了伤害,永远离开了他。
这种幻觉越来越真实,让他分不清楚到底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
他在房间里绕圈,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突然,他看到窗外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那个身影酷似齐龄。
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要抓住那个身影。
然而,当他冲到窗户边时,却发现那只是自己的幻觉。
但紧接着,更可怕的幻觉在他眼前展开。
他看到齐龄站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背对着他,身影决绝而冷漠。
齐龄的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他看起来那么不可触及。
简浩信欣喜又恐慌:“齐龄!你怎么离我那么远啊?” 他不安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齐龄在幻觉中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爱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无情,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阿浩,我累了,不想再跟你纠缠了。” 齐龄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刺得简浩信的心脏瞬间鲜血淋漓。
简浩信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你不是刚答应我的吗?齐龄,发生什么事了?” 他向前伸出手,想要抓住齐龄,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
在极度的痛苦和绝望中,简浩信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踉跄着跑到阳台,脚下却一个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的胸口猛地撞在坚硬的护栏上,发出一下沉闷的撞击声。
瞬间,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鲜血从伤口处不断地流出,可简浩信仿佛没有知觉一般,还在挣扎着要去寻找齐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齐龄的名字。
可他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佣人们听到声响,急忙赶来。看到简浩信受伤的样子,他们惊慌失措,赶紧叫来了医生。
简浩信的额头也磕伤了,这会儿满脸是血,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
这触目惊心的场景让佣人们吓得不知所措,有的赶紧去拿急救箱,有的则慌乱地拨打着齐龄的电话。
现在都习惯于在简浩信出事的时候寻找齐龄,而不是简家其他人。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和恐惧的气氛,佣人合力把简浩信抱上了床,那摊鲜红的血迹在米白色的床单上显得格外刺眼。
当齐龄处理完事情匆匆赶回来时,看到的是一片混乱的场景和受伤的简浩信。
他的心猛地一沉,愧疚和心疼瞬间涌上心头。
因为他知道,这跟自己的离开肯定又脱不了关系。
医生已经帮简浩信处理了伤口,可简浩信仍然陷在昏迷当中。他虚弱地躺在床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额头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好,但仍有丝丝血迹渗出,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齐龄凑上去紧紧地握住简浩信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回来了阿浩,我回来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佣人们站在一旁,神色担忧,不知道简浩信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齐龄坐在床边,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简浩信的脸上,一刻也不愿离开。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他轻轻地抚摸着简浩信的脸颊,感受着他微弱的气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齐龄哽咽地呢喃着。
在昏迷中,简浩信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世界。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齐龄的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