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睡眠舱内,晏殊猛然睁开双眼,瞳孔剧烈收缩。

    下一秒,他已坐起身,一把推开舱盖。

    滴——

    舱盖的机械音极细微,一般人根本听不见,这是为了五感是平常人数被,甚至是数十倍的哨兵设计的机制。

    气压瞬间骤变,冰冷空气灌入肺腔,他胸膛剧烈起伏,额际冷汗未干,指节泛白地扣住舱沿,仿佛刚从某场精神风暴中幸存脱困。

    天知道,他经历的不是精神暴乱。

    事实上,在和向导贴近以后,他的精神暴乱值已经从85%降到了35%,一下子减少了50%,这几乎是要透过做爱才能达到的效果。

    舱体外的空间,泛着一层微蓝的水光。

    整个静音室,位于挥部顶层五十楼。

    四周环绕着全息流体幕墙,模拟恒星律动,以恒定水流声作为自然白噪音,让五感过载的高阶哨兵得以沉入深眠。

    墙体则由隔绝级钛纤纤维构筑,能自动中和任一外部讯号、气味与光干扰,内外完全断联。

    这是整座星域,最寂静的空间。

    他赤足落地,脚掌踏上由感压记忆材质制成的地毯,身体尚未完全从精神共振的余波中恢复。每一步都牵动着某处深层欲望的痛楚。

    他走向落地窗。

    银蓝星河如海潮般流动于视野外缘,星际航道上空漂浮的能量轨迹闪着柔白弧光,远方的恒星映亮整座军港,如银汞泼洒。

    他握住窗边的护栏,掌心隐隐颤抖。

    “你是谁?”他喃喃自语。

    那女孩的信息素气味……

    还残留在他所有感官记忆中。甜腻、轻柔,像是晨雾中盛开的花,温柔地爬上他每一寸神经末梢。

    她一出现,他的精神体就暴走了。

    他几乎要当场标记了她。

    那一瞬,他的布偶猫精神体毫无克制地扑向她,而他自己则在那道细若蚊呐的,“你快让你的猫离开……”声音中,整条脊椎都紧绷到发疼。

    而现在,他还无法平静。

    下身还在顽强地勃起,仿佛身体仍沉浸在她喘息时的音频中。他咬牙压下念头,但欲望宛如余火燎原,理智在溃败边缘翻腾。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

    但那片图景里她的模样,她的声音,她软得几乎化开的精神触感,一切一切,都被他的神经网络牢牢刻录下来。

    他咬着后槽牙走回舱边,试图转移注意力。

    可是他失败了,他狼狈的冲进了卫生间。

    冰水从头顶落下,滴落他性格的脸庞和如刀刻的下颔,打湿了他身上的深色军装,西裤底下的那硕物依旧精神饱满。

    “哈啊……啊嗯……”她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那声声娇啼,细软得几乎像是某种本该藏在被窝里、只属于午夜梦境的轻喘,却在这绝对清醒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绽放开来,带着某种引人犯罪的尾音,一下一下撩拨着他神经末端。

    晏殊咬紧后槽牙,想要耍开脑中杂念,却发现她的模样,反而越来越清晰。

    纯血东方人的容颜,在帝国早已近乎绝迹,而她那样的长相,偏偏正好扣在他潜意识最深处的审美上——

    细小精致的五官仿佛专为被疼爱而生,巴掌大的脸蛋白得发光,甚至比多数西方姑娘还要净白一分,却不病态,颊边还浮着极淡极柔的红晕,如晨曦初照雪地。

    柳眉细弯,杏眼圆润,眼角微微翘起,眼珠乌黑发亮,湿润得像水洗葡萄,清澈到几乎让人想沉进去。

    她眨眼时带着天然的迟疑与无措,声音也软,连颤抖时哀求他,都像是撒娇。

    向导的声音,对哨兵来说,本来就是致命诱惑。

    他本该将这些记忆彻底封锁。

    作为哨兵,他受过严厉训练,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力。

    可如今他的意志力的笑话。

    她的身体轮廓,顽强地在他脑中描摹得越发具体。

    那种令人发疯的引诱。

    她很娇小,纤细得一手几乎能圈住腰肢,却又有着明显女性线条起伏,横看成岭侧成峰,胸型饱满,在他精神体压上去时几乎能感受到那抹软弹的触感,连呼吸都会微微晃动,像是嫩豆腐,让人想咬上一口。

    那一双纤细柔顺的腿,无力的开启,在被精神体勾住时甚至无力挣扎,主动磨蹭了上来。

    他记得那画面,她被压在草地上,唇微张,眼尾泛红,衣襟不整,指尖抓着他精神体耳后的软毛,小小地喘,声音像在耳膜深用羽毛轻轻搔过,让人崩溃的痒。

    他狠狠闭眼,握紧拳头,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