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木叶下雪了。
晶莹的雪花飞舞,一两片美丽的雪花拥住了由纪,拦住了她更多的话,由纪抬起头,瞧见了暗沉沉的苍穹之上,撒盐一般撒起纷纷的白雪。
富岳站在一边,也跟着抬起了头,他说:“是雪啊。”
由纪“嗯”了一声。
这是木叶今年的初雪,路上行色匆匆的路人也停下来观看这一出美丽的风景,细小的雪花无所依凭,便只能随着寒风摇摆,风冷却足够温柔,它小心翼翼地捧着雪,将它们一一送到人间。
富岳一扫脸上的冷峻之色,笑道:“说起来,由纪的名字就是雪。”
由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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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一顿,看向富岳,富岳是做父亲的人,他敏锐地发现了名字背后的故事,他问由纪:“我记得你生日在冬天。”
由纪点了点头。
富岳笑容更深,他说:“那可能在你出生的时候,你的亲人看到雪花纯白美丽,便也希望你如此吧。”
“由纪,你知道你的名字是谁取得吗?”
由纪摇了摇头,她自有记忆以来,就已经叫由纪了。
她说:“可能是奶奶取得吧。”
但也有可能是带土取的。
这样简单又纯粹的表达方式,整个宇智波,她也只找到得出带土一个人。
富岳来主要是排解一下由纪的情绪的,可惜由纪全程都很平静,他反倒没有用武之地,又寒暄了几句,便也走了。
他走后,由纪直径去了花店,买了一大捧百合花。
卡卡西和她这段时间忙得团团转,实在是没有时间去看望带土,不过再忙,她去时,总还能蹲到守墓的卡卡西。
她指着卡卡西说:“啊,你肯定又翘班了。”
卡卡西给她头上来了一下。
由纪疼得龇牙咧嘴,手里的花掉到卡卡西手里了。
卡卡西买花多年,很懂行地品鉴道:“你这是撞了什么财运,这回舍得买这么好的花?”
由纪捂着被他敲了一下的头,踹了他一脚,气道:“什么叫这回舍得?我一直都很舍得,不要在哥哥面前贬低我高尚的品格。”
“好吧,”卡卡西拍了拍被由纪踹出灰尘的裤脚,又问,“那敢问,你这位向来两袖清风的辅佐官大人什么时候斥得起巨资买这样的花了?”
由纪哼哼几声,故作神秘地炫耀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另有生财之道。”
卡卡西蹲下来,抱着花借花献佛,将花送到带土坟前,如同往常那样,理了理他坟前的灰尘,边理边不耻下问。
由纪不答,他就痛心疾首地说:“我对不起木叶,竟然培养出一位拿群众针线的蛀虫。”
由纪又踹了他一脚。
卡卡西总算是笑了,他很忙,这段时间里,更是忙得没有时间跟由纪开玩笑了,他姿态放松了些,问:“你是不是打劫宇智波家的大少爷了?”
由纪没说是,却也没说不是。
卡卡西知道答案了,他奇道:“你们还挺奇怪的,我记得你们这半年,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我还以为早闹崩了,结果现在又搞得这么好。”
“青春期的孩子都这么复杂吗?”
由纪跟着蹲在一边,拍了拍死在青春期的带土,跟卡卡西说:“我可不复杂,卡卡西是你知识更新太慢了。”
卡卡西一愣,继而笑道:“《亲热天堂》里面说恋爱中的人一个心思百转千回,我跟恋爱无缘,当然是不能掌握这项高速更新知识的技巧,你能掌握,所以,你恋爱咯?”
由纪不由得骇然,她说:“卡卡西,我看你当个忍者真的是屈才了。”
不只有当市/委/书/记的能力,还有当侦探的可能。
卡卡西耸耸肩,他说:“你们俩都是一个套路,有什么不好猜的?”
“哥哥,你听到没有,”由纪对带土说,“笨蛋卡卡西一连把我们俩都骂了,有机会的话,替我揍他。”
卡卡西不屑一顾:“比起揍我,我想你家那位大少爷更危险吧。”
由纪吐槽道:“当初到底是谁劝我和大少爷和好,赶紧嫁进豪门啊?”
卡卡西困惑地问:“我说过吗?”
他当然没说过,至少这次轮回没说过,是由纪自己经历太多有点分不清了。
不过由纪也不大在意,她问:“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卡卡西拍了拍由纪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那主要是因为我是《亲热天堂》的忠实读者,不会棒打鸳鸯的,不过由纪,我这么开明的家长,还真是举世罕见。”
“你就偷着乐吧。”
由纪哼了一声,回怼:“自吹自擂。”
她站起来,跟带土道别后,同卡卡西说:“我走了,你就一个人呆在这里摸鱼吧。”
她要走,卡卡西却喊住了她。
由纪疑惑地转过身,听卡卡西说:“木叶近来失踪了几名曾经针对你的忍者,三代目意外没有对那几位忍者的下落深究,我想与其说他们是失踪了,不如说他们是被某个人处理了。”
“由纪,”他语气中一贯的懒散褪去变得尤为凝重,“是不是宇智波鼬?”
由纪一愣,继而沉下来脸,说:“卡卡西,这不是你职责范围内的,你管得太宽了。”